跟着沈冰春的翠菊吓得一下子便腿软的跪在了地上，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：“饶命啊，老爷饶命啊！”

“堵上嘴！给我拉下去！”沈老太太嘭地一下睁开了眼睛。只看了一眼沈冰春，就挪开了眼睛：“我以前看你是个好的，没成想你居然……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“祖母，你听我说！我是被冤枉的，我真的是被冤枉的。”沈冰春边说边磕着头，咚咚的声音，可见是卖了大力了。可是在座的众人除了刘姨娘外，没有一个人心疼的去阻止她。

“春儿，春儿！”刘姨娘跪爬着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，苦苦哀求道：“老爷！老太太，春儿还小，她知道什么啊？指不定就是一个不小心，结果让人给拿到话把了。孩子还小，架不住这么说她啊！”

老姑奶奶冷言看着刘姨娘的样子，开口道：“志儿，光打着贴身伺候的丫鬟有什么用？难不成二小姐这个样子，是小小丫鬟能挑唆教导的？”

“那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
刘姨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双手轻轻的在袖子里攥着拳头，果然，感觉有一束目光死盯着自己，抬头一看，正是坐在上手老姑奶奶。这老姑奶奶以前在妾室手里吃过大亏，所以看刘姨娘是一百个不顺眼，恨不得在亲自上手收拾呢。

只见老姑奶奶打晾着刘姨娘道：“凡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，这大到治国、小到治家都是一样的道理。你要是不嫌我啰嗦、多管闲事，今日我就多说两句。”

“看老姑奶奶您说的，我父亲活着的时候还要听您的教导呢。您直说，侄儿听着呢。”沈志恭敬的站了起来说道。

“既然你这么说，那我就说一句，”老姑奶奶很满意沈志的态度，更加嚣张的看着刘姨娘道：“什么下人、什么贴身丫头，要我说最该惩罚的就是你这个刘姨娘！一个姨娘罢了，居然敢在身边养着小姐，还把小姐教唆成这个样子，成何体统！”

刘姨娘的心不由得一哆嗦，不等沈志说话，忙磕头认罪。“是，老姑奶奶说的对，妾身知道错了。这二小姐是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，老爷和老太太心软，才让妾身一直扶养的。但是从小不管是去读书，还是学弹琴、女红，二小姐一日都没落过课，和大小姐都是一起学着的。”

刘姨娘见老姑奶奶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，咬咬牙，下了狠心，“今日二小姐有错，妾身难脱关系，妾身罚自己，自己罚自己！”

说完刘姨娘她一起手，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。左右开弓，一下又一下，巴掌在天空中上下飞舞着，响亮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，赶快刘姨娘就被自己打的嘴角流血，面目红肿了起来。

“姨娘！”沈冰春扑了上来，拦着刘姨娘。“姨娘，你别打自己，你别打自己！”

可刘姨娘却已有所指的道：“只要你爹爹消气，别气坏了身子，姨娘愿意挨打，姨娘愿意。”

说完，不仅不停，还更加使劲的往自己脸上扇去。

啪！

啪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