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院长,这里!”
刚走进萃华楼,周天就见到靠近门口不远处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正对着他挥手,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,赫然是第三轧钢厂,也是接下来十年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的李怀德。
“李厂长,好久不见啊!”
看到李怀德,周天笑着走了过去,来到桌前,对着李怀德笑道。
“是啊,周院长,我们可是好几年没见了,快坐!”
李怀德说着和周天握了握手,便热情的邀请他坐下,先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,这才道:“说起来,周院长,我还是很怀念咱们那段一起共事的时候,可惜的是,周院长离开的太早了!”
“是啊,那个时候,我也很怀念,可惜的是,时间不等人啊,这么多年没见,李厂长还是风采依旧啊!”
周天一边和李怀德寒暄着,一边睁眼瞎说的感慨道。
对于李怀德这个人,说实话,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,虽然在前世,他看过不少四合院的同人,都说李怀德是一个比较不错的领导,那也是和前世那么多只拿好处不办事的领导相比。
可真正的说起来,这个人是一个很明显的小人,也是一个擅长投机取巧的人。
但不得不说,这个时候,反而是这种人才能混的风生水起,毕竟全国刚解放不久,国内很多的领导还是比较正直的,可是无论再正直,对于这种人也是讨厌不起来的。
不是说领导就喜欢拍马屁的人,而是无论位置再高的人,都不会对一个老是对你说好话的人能讨厌的起来,这就是人的本性。
两人寒暄了一阵,李怀德便安排人上了酒菜,两人一边喝着,一边说起来周知南在轧钢厂的情况,听着他抱怨周知南没有听他的安排,反而去了人事三科,这让他很是对不起周天,说话间,满脸的惭愧。
“周院长,说实话,你也在咱们轧钢厂待过,肯定知道,三科就是为工厂打杂的,一般都是没有啥真正背景的才去的,可是谁知道知南他非要去三科,这我也是没办法!”
听着李怀德的话,周天却是笑了笑,和李怀德碰了一杯道:“李厂长,孩子大了,有他自己的想法,咱们也管不了,本来我是想让孩子找一个轻松的工作,可谁知他非要去三科,既然这样,那也就没有不要阻拦,正好也让他尝试一下!至于李厂长的好意,我是心领了!”
话虽然这么说,可他很清楚,李怀德之所以这么说,就是想要在他面前卖个好而已。
“是啊,孩子长大了,都不好管了,现在别说知南了,就连我家那小子,现在我也是管不了,哎,真是贾家有本难念的经!”
李怀德也是笑着道。
“我反倒是很羡慕周院长,知南小小年纪就出来工作了,我可是听说知南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也是今年都毕业,已经分配到了第一轧钢厂,周院长,您这可是不对啊,您本是我们轧钢厂走出去的,怎么不将孩子们都安排到第三轧钢厂呢?”
“嗨,这都是上面的安排,我可没有插手,上面这样安排也有上面的用意,我怎么可能为自己一己之私而去干扰国家对于他们的安排呢!”
虽然他不知道李怀德为何要提出这件事,可是他还是笑了笑解释道。
他总不能说,之所以没有插手周知秋和周知意的工作,就是为了等着今年让他们去当兵,再说这也不适合。
两人聊了许久,两人表面上是聊得越来越投机,可是周天心里始终对李怀德存了一份警惕之心,他可不想让这样的小人给惦记上。
虽然现在看来,这老小子的级别不如他的高,可是等到后面风暴来的时候,这老小子的权利就大了,尤其是在风暴期间,可不是看谁级别高,就能避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