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戌时正,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,众人才陆续散了。
徐玉宁沐浴出来时,外头还在放烟花,恭贺四公主弥月之喜,窗外大朵大朵的烟花腾空绽放,璀璨艳丽至极。
“走,看看去!”
萧夺已经沐浴好,内里穿了寝衣,外边随意罩了件绣五爪团龙纹的玄色氅衣,看见徐玉宁出来,笑着朝她伸出手,似乎等了有片刻了。
徐玉宁心下一动,将葱白的指尖放进他的掌心,便被他一把给捏住了。
两人手牵着手站在廊下,抬头看着远处烟花一朵接一朵炸开,那璀璨的光彩也映照在了两人的眼睛里。
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,真像一坛美酒,让人直接喝醉了去。
徐玉宁情不自禁微微侧头,就看着烟花炸开时发出的光,照亮了萧夺的脸庞,竟有一点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时间过得真快,如今他们孩子都两个了。
似感觉她在偷看他,萧夺微微低下头朝她看去,就将她抓了个现形:“怎么老是这样看着朕?”
徐玉宁轻咳一声,有些不好意思转回头,牵着他的手却轻轻地摇了摇,声音低低的:“没什么,就随便看看。”
萧夺喉咙溢出了笑声,伸手从她后背环住她的腰,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,亲了亲她的耳垂,忽尔说道:
“等将来北境平定,我们带着承儿曦儿一块出宫去,到行宫住个一年半载,好好松快松快。”
说起来徐玉宁上一次出宫游玩,还是弘武二年的木兰围猎,都已经过去三年了。
他这么一说,徐玉宁也无不期盼起来,笑着看着他:“好啊,皇上可不要食言。”
“朕岂敢……”
说着,他突然伸手将徐玉宁一把打横抱起,往屋里走去,惹得徐玉宁发出一声惊呼,下意识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,以防止自已掉下去。
进了屋里,徐玉宁脊背才刚挨到床,萧夺人就压下来堵住了她的唇。
徐玉宁手揪着他的衣襟,被吻得气喘吁吁,浑身又热又闷,忍不住在他怀里扭了几下,顿时就听到他呼吸重了起来。
“别动……”
萧夺咬了咬牙,突然顿住,紧紧捏住徐玉宁作乱的小手,说了句,“你忍忍,现在还不能……”
徐玉宁愣了愣,随后一下子反应过来,顶着酡红的脸,到底是谁忍谁?
徐玉宁停止了挣扎,红着脸微微闭了闭眼睛不看他,嘴里却“哼”的一声。
萧夺盯着她微微嘟着的丹唇,喉结上下一滚。
真是要命了。
徐玉宁当初生三皇子时,沐驱寒还在,曾叮嘱她要坐双月子,后来宫里就徐玉宁一个嫔妃怀上二胎,可见坐双月子大大有利于产妇休养,萧夺再禽兽,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乱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,将徐玉宁一把盖住,又禁不住凑过头来恨恨的咬了口徐玉宁的玉颈:“这一回先放过你,改日朕要来讨的!”
等他撑手准备起身离开,徐玉宁瞅准时机,突然偏头,凑过去就咬他喉结。
萧夺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