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子李闻言更是汗流浃背,朝王哥投去怨毒的神情,这个瞎了眼的东西,差点毁掉了他半生基业,刀子李对他那叫一个恨。
“分尸,喂狗。”
他恶狠狠地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四个字,王哥瘫坐在了地上,脸色煞白,喉咙里像是坠了个铁块,气咽不下去也喘不上来。
“挺狠的。”
秦长生站起身来,就说了这三个字,带着清清转身离去。
那白胖子经常在这场子里玩,偶尔也见过刀子李。刀子李不顾脸面拼命给秦长生磕头,他瞧得那叫一个清楚。
开始他脸上的表情是惊讶,现在他的心路变化已经发展到提心吊胆了。
刀子李在京城有多大的能量,他还是有所耳闻,用猛龙过江四个字来形容他那是一点也不过分,然而就是这么一头猛龙,见了那人也得老老实实盘着。
白胖子吓傻了,连忙给他老爹打去电话。
电话那边接通后还没等他开口,就听到他老爹的秘书用一种焦灼的语气说道:“不好了,诚隆地产的股价大幅度跌盘……”
这么快!
那白胖子自知闯了大祸,不等他爸开口急忙挂掉电话。手机铃声紧接着响起,是他爸爸打过来的。这下,那白胖子慌了。
就好像他手机是个手雷,他甩手将手机扔出去好远。
完了完了,这还只是个开始,他家很快就会破产了。
白胖子瘫坐在地,面如死灰。
京城国际动物园
那日,陈莫宏率众将那怪物烧成灰后,本想处置这些残渣的。
没成想因为东部沿岸地区突发海啸,这事儿就耽误下来。
从浙昆省回来后,陈莫宏一直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。
再有就是,驻京分区的大部分专员都留在浙昆省参与灾后重建,阴差阳错的,那些黑不溜秋的残渣就留在了动物园里,到现在也没人来处理。
太阳一晒,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气,隔着七八条街坊都能闻到。
附近居民这几天出门都得戴防毒面具,是苦不堪言。
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,竟然还有人开车驶入园区。那辆小巧精致的甲壳虫轿车在那坨残渣前停稳。车里那人还是个女人,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坨残渣。
就这样在车里坐了一会儿,她的目光坚定下来。
接着她推门下车,从兜里掏出一管蓝色药剂,扒开塞子,面如表情地将试管里的药剂倒在残渣之上。
等那最后一滴残渣渗进残渣,她赶忙后退,就在这时,那坨残渣竟然从中间裂开,一头半人多高的肉色八爪蜘蛛从残渣里爬了出来。
那个女人笑了,接着她朝那头蜘蛛伸出手,目光中洋溢着一种母性的光辉。
对,她用怜爱的眼光看着那头八爪蜘蛛,好似迫切地与它融为一体。
这样的画面未免过于病态,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适。
诸葛凤筱回来了,自从秦长生入京以来,她辛苦经营的一切就以光速崩塌。
到现在,她已经一无所有了。这世间她最恨谁?
自然是秦长生,其次便是那个背叛他的张大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