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哥气得直喘粗气,手指着飞全的鼻子,恨铁不成钢。
他算是发现了,自已这个小弟的脑子里装的是钢筋,只能有限的弯曲,大多时候还是只懂直来直去。
与刚上位社团红棍的神灯没什么两样,不对,甚至比神灯还不如,至少那个时候神灯小弟不拖他后腿。
“江湖不是光靠拳头说话的地方,得讲策略,讲究人情世故。现在洪乐那边只是气头上,咱们还有缓和的余地。”
“要是真打起来,两边死伤惨重,警方也不会坐视不管,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飞全撇撇嘴,满脸的不服气:“飘哥,你就是太瞻前顾后了。”
“咱们社团这么多兄弟,我带着兄弟们冲上去,保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,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。”
飘哥感觉有些高血压,他一把揪住飞全的衣领,将他拉到自已面前,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:
“我这次找你的目的,不是为了和长乐开战。我需要你约束好你的小弟,近段时间给我老实待在地盘内,明不明白?”
飞全呼吸有些不畅,脸涨得通红,“飘哥,我……我明白你的意思,可十九也打伤了我的人,不做事我没法向
“煞笔,倔驴,蠢蛋,耗材!”这是飘哥内心对飞全下的定义。他深吸一口气,松开揪着飞全衣领的手。
“你违背你老大我的意志吧?飞全!”
飞全抬起头,看了飘哥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但还是点了点头:“飘哥,既然你这样说,那我一定会约束好兄弟们的。”
飘哥盯着飞全,目光如炬,似要将他看穿,确认他是否真把话听进了心里。“哼,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。”
“长乐那边我已经谈过,他们不会主动踩过界,要是你这边再出什么岔子,那就给我滚回西贡。”
听飘哥以职位说事,飞全明白老大这是真的生气了,连忙拍着胸脯保证:“飘哥放心,我一定会约束好的。”
飘哥见飞全信誓旦旦,微微点头便吩咐司机开车。没办法,他感觉再和飞全说事,自已能被对方气死。
台球厅门口,见老大回来,傻仔拉了拉飞全衣袖:“飞全哥,怎么看飘哥很生气的样子啊?出什么事了?”
飞全没有立即回应,而是将众人召集到台球厅中间,大声宣布飘哥的决定:“从今天起,所有人一律不许私自跑长乐地盘。”
“靠,为什么?”
“哇,逛逛也不行吗?”
“扑街,不能过界那也太无聊了。”
“不是吧,不会是长乐的十九告状了吧?”
“普雷老牟,长乐前天打伤我们的人,我们不报仇吗?”
一时间,台球厅内人声鼎沸,围在中央的小弟们七嘴八舌的发表着各自的看法与疑问。
飞全看着眼前炸开锅的小弟们,眉头紧紧皱起,扯着嗓子大声吼道:“都他妈给我安静!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!”
人群这才渐渐安静下来,但仍有不少人满脸的不忿,交头接耳地小声嘟囔着。
傻仔挤到飞全身旁,急切地问道:“飞全哥,这是咋回事啊?兄弟们挨打了还不让还手,这也太憋屈了。”
飞全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道:“飘哥说江湖不是光靠拳头的,得讲策略、懂人情世故,让我们老实待在西沙街。”
“飞全哥,老顶就是太小心谨慎了。咱们社团这么多兄弟。”
“直接打过去,把长乐那帮家伙打的屁滚尿流,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和我们嚣张。”一名小弟嚷嚷道。
想到老大离开时留的警告,飞全瞪了小弟一眼,呵斥道:“你懂个屁,飘哥是老大,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飞全哥,你就是太听飘哥的话了,咱们兄弟都替你憋屈。”另一名小弟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