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露出满意神色舔着爪子的猫咪，徐宁向着村子里望了望，“里面现在什么情况？”

正在舔着爪子的猫咪突然神色一顿，很是人性化地甩了甩爪子上的口水，突然开口道：“也就是在昨天夜里，封印被破坏，无数意识涌出来，淹没了整个小镇，估计不会有什么清醒的人了。若是你早来几天，或许根本就不会出这种事……”

“俗务缠身，不得清净啊！”

徐宁发出一声璃月式感叹，举步向着里面走去，“不过你那个好朋友，竟然到了现在还不肯放弃，也算得上是坚韧不拔了。你们两个站在一起，简直就像是‘这不来了’和‘傻妹儿’的翻版，不过为什么感觉人越坏，就越是执着呢，像你，早早就放弃了，而他，到现在还在作妖……”

猫咪一溜儿小跑追了上去，高高竖起的尾巴明显表达出了它对于徐宁言论的不满。

“如果按你这样说的话，那么整个提瓦特，你才是最坏、最能作妖的那个吧！”

徐宁瞥了一眼猫猫，淡定地喝了口酒，“别怪我没提醒你，当年雷穆斯就是因为说了这句话，我才揍祂的。”

猫咪大怒，“难道你对我们伟大的至尊动手，不是因为想要抢祂的‘至纯灵露’吗？”

徐宁避开一个正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“蛮族入侵，士兵当守其责”的镇民，笑了。

“那只是顺手的事儿。‘至纯灵露’即使在祂手中也不会有太大作用，倒不如早早就送给我。雷穆斯从一开始就习惯了失败和退让，所以当发现事不可成时，就总是缺少最后那一道‘破釜沉舟、背水一战’的勇气，而是百般妥协，直到避无可避，为时已晚。”

猫咪跳上一个大木桶，吹着胡须吼道：“你胡说！我们伟大的至尊最后……最后……”

徐宁看着这只猫猫炸毛的样子，呵呵笑道：“你不也知道他还是拖到了‘最后’嘛。当年在须弥我就劝祂和我一道走，他就是舍不得自己打造的那一亩三分地，最后打赤王不过，不肯以死相拼、却也不愿放下身价侍奉新主人，最后不还是走上了我给他说的那条路……”

猫咪悚然一惊，“你说的路？你说的什么路？”

“我就是给祂念了一句诗而已。”

徐宁喝了一口酒，吟道：“金风玉露一相逢，便胜却人间无数！”

“我的本意是，只要祂肯按照我的话，去地下古城为我取来银色古树上的金蜂，再去龙蜥监牢里帮我讨来厄歌莉娅的玉露，祂就胜过这世上大多数人了，那时想去哪里死就去哪里死，这世界的功绩簿上总算是有祂的一笔了。”

“谁料祂听信了金蜂的话，忽然又觉得自己行了，想要再次自立门户单干！金蜂没带来，玉露也不给我了，我怎么不揍他！”

猫咪被这段话给震惊的连粉色小舌头都收不回去了。

“至尊……至尊是受到了天之感召，这才寻到了化身金蜂的先知西比尔，然后又在先知的指引下……找到了灵露，找到了让雷穆利亚国民脱胎换骨的办法……你……你在说谎！”

徐宁走到镇中心的钟楼处，斜靠着立柱对着猫猫讥笑道：“他雷穆斯，一个想要反抗‘天理’制定的‘命运’的家伙，你猜哪个天会给他指示？真要说有‘天’的话，那就看看我吧，我像不像天？”

猫猫身形一转，从木桶上跳了下去，依旧把屁股对向了徐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