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助?”夏鹿杰冷笑一声,浑身肌肉紧绷,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。
“你把我囚禁于此,却说需要我的帮助?李淑芬,你真当我傻吗?”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这女人疯得彻底,他得尽快想办法逃出去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,像腐烂的水果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,让他几乎窒息。
李淑芬没有理会他的嘲讽,蠕动着从墙壁的缝隙中完全脱离出来,她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团蠕动的肉块,依稀还能辨认出人类的五官,却显得更加怪异,让人理智值狂掉。
她伸出一只扭曲的手,手中赫然抱着一个巨大的卵型生物体,表面布满跳动的青色血管,像一颗巨大的病变心脏。
“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夏鹿杰强忍着恶心,问道。
这玩意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能量波动,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。
“这是……恶怪的记忆体。”李淑芬的声音嘶哑而低沉,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,仿佛在介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。
“它生前可是我的得意之作,可惜在与那只…穷奇的战斗中…牺牲了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。
“恶怪的…记忆体?”夏鹿杰皱起眉头,他可不相信这个疯女人会有这么好心,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看。
“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?你想耍什么花招?”
李淑芬咯咯地笑了,笑声尖锐刺耳,在密闭的腔室中回荡。
“别紧张,夏鹿杰。我说了,我需要你的帮助。这个记忆体里,储存着它生前所有的战斗记忆,包括…与穷奇战斗的记忆。”
“穷奇?”夏鹿杰心头一震,那是他一直想要了解的强大存在。
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,却又立刻停了下来,警惕地盯着李淑芬。
“没错,就是穷奇。”李淑芬将卵型生物体往前递了递,“在它消亡的那一刻,它接收到了…一段奇特的精神力信号。我尝试解读过,但…失败了。我相信,你或许可以。”
夏鹿杰疑惑地打量着李淑芬,这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他可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地帮他。
“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?”
“直觉。”李淑芬咧开嘴,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。
“女人的直觉,一向很准。”
夏鹿杰深吸一口气,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。
现在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
他缓缓地伸出手,触碰到了卵型生物体表面那冰冷黏滑的血管。
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,卵型生物体表面突然伸出无数条细小的触手,如同章鱼的触须一般,紧紧地缠绕住他的手臂。
夏鹿杰感到一阵刺痛,紧接着,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。
痛苦、恐惧、愤怒、战意…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冲击着他的神经。
他仿佛置身于一片血腥的战场,周围是残肢断臂和腐烂的尸体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。
他看到一只巨大的恶怪,浑身浴血,与一只更加庞大的怪物殊死搏斗…
那怪物,正是穷奇!
穷奇的体型比恶怪大了数倍,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甲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。
它挥舞着巨大的利爪,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。
恶怪虽然体型较小,但它却异常灵活,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锋利的爪牙,与穷奇周旋。
夏鹿杰的意识在恶怪的记忆中穿梭,感受着它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战斗意志。
他仿佛变成了恶怪,亲身经历了这场惨烈的战斗。
突然,画面一转,恶怪倒在了血泊之中,它的身体被穷奇撕裂,鲜血染红了大地。
在它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,它接收到了…一段奇特的精神力信号…
“就是这个…”李淑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“这段精神力信号…你能解读出来吗?”
夏鹿杰猛地睁开双眼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
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撕裂了一般,剧痛无比。
他喘着粗气,目光呆滞地盯着李淑芬,缓缓地吐出几个字:……“好像…是…”“好像…是…周太太…”夏鹿杰断断续续地说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玻璃。
他捂着脑袋,感觉里面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,疼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李淑芬的肉块身躯猛地一颤,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。
“周太太?怎么可能!她…她不是已经…”她的话戛然而止,蠕动的肉块仿佛凝固了一般,一动不动。
夏鹿杰扶着墙壁,努力让自己站稳。
恶怪的记忆碎片还在他脑海中翻涌,像是一场混乱的噩梦。
他努力抓住那段奇特的精神力信号,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。
那信号……很微弱,很模糊,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。
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些信息:植物,绿叶,生长,危险……这些信息碎片在他脑海中交织,形成一幅诡异的画面。
“植物…绿叶…危险……”夏鹿杰喃喃自语,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然而,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森林深处,却隐藏着一种莫名的危险,让他感到毛骨悚然。
“植物系异能者?”李淑芬的声音打破了夏鹿杰的沉思,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“难道…是说某个植物系异能者遇到了危险?”
夏鹿杰猛地抬起头,“不,不是某个植物系异能者…而是…木行者!”
“木行者?!”李淑芬的声音陡然提高,肉块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“那个…操控植物的怪物?!”
“没错,就是他!”夏鹿杰的语气异常坚定。
在恶怪的记忆中,那段精神力信号出现的瞬间,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能量波动,与他之前遭遇木行者时感受到的能量波动一模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