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‘静儿’走之前两个月左右的时候,有人下手将静儿换了出去。”
“胭脂是静儿的亲娘,与静儿朝夕相伴,荣亲王妃亦是从小看着静儿长大,说是半个亲娘也不为过,假货装的再像,也骗不过她们的法眼。”
京墨想到自己刚过来时,亏空的身体和身上的伤,对这具身体的遭遇有了猜测。
“动手的人不作他想,只能是那一个。”赵玲珑拉着京墨的手,表情复杂。
“荣亲王曾经对荣亲王妃发过誓,荣亲王妃猜测他费了这么大劲大概是为了遵守承诺,不让‘静儿’死在他的手中。”
“王妃和胭脂都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送走假货。”
京墨情不自禁追问:“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叫人追查呢?”
如果是荣亲王妃的话,追查一个从王府换出去的人的下落,总不会太难吧?
“荣亲王妃母族这几年势弱,她手下的人早就在有意无意间被荣亲王剪除的七七八八了,在王府中还好,出了王府……没有余力再去追查。”
赵玲珑说起这些都来气。
“胭脂去庙里去庙里就是为了麻痹荣亲王,让他以为她真的相信静儿已经死了,同时躲开荣亲王的追查,慢慢打探静儿的消息。”
屋里一片寂静,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眼神不约而同的心疼的望向京墨。
霍礼抿了下唇,没忍住。
“夫人,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与荣亲王府的人如此熟稔的……”
霍礼不合时宜的哀怨打破沉默,搞得人哭笑不得。
赵玲珑毫不心虚。
“你又不是日日都跟我待在一起的,我们少年时就有交情,我每次回京城都会去看她们,而且静儿出事之后,胭脂着人请我帮忙找人了,我自然是知晓其中内情的!”
“每次都?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荣亲王府了?你们有什么交情啊?”
霍礼不依不饶追着问,将“又争又抢”四个字演绎的生动形象。
霍渊仰头叹气,自觉丢人,默默往京墨旁边再靠近了一点……
“我爹一遇上我娘的事就昏头,习惯就好。”
丝毫不给他爹留面子。
李秀秀是真心为京墨好,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京墨的反应。
京墨的表情有些空。
她没有再否认自己的身份,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。
她没有“静儿”的记忆,对荣亲王和“静儿”的娘亲胭脂都没有记忆,可随着赵玲珑的讲述,她似乎也能感受到“静儿”被自己的亲爹刻意忽视、针对、想除之而后快的痛苦。
完全不敢想象,日日过着防备亲爹的日子,“静儿”的前面十几二十年的日子,是怎么样跟亲娘胭脂相依为命过的。
李秀秀拍拍京墨的背:“别难过……”
虽然京墨还没承认自己是静儿,但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,默认了她就是荣亲王府的大小姐“静儿”。
京墨整理好心情,勉强扯出笑。
“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夫人口中的‘静儿’,亲缘事大,还是有凭有据。”
“若无证据,还是不要贸然乱认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