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初凝,金风振袂之时。
冀州邺城的天气在一夜中添了些许的明黄之色。
司空府,后院。
唐司空和曹老板守着一张泥炉,上面架着令匠人打造的金属网,金属网上还放着一尊泥壶,此时此刻正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白烟,掀动着壶盖。
泥壶四周还放着些许的水果,茶杯,显然,这两位是在围炉煮茶,聊以休闲。
曹昂好似一个小厮,乐呵呵的站在俩人中间给两位大佬斟茶倒水,手脚麻利无比。
嗯,一看就知道这是受过社会的毒打之后才能锻炼而出的本事。
“求臻啊,上次你弄出来的高度酒,反响相当好的!”
“不少士卒在被武器刺伤之后,经由医师缝补,淋上高度酒,存活率至少比之前提升了大半!”
“如此下去,我曹营的老兵们也算是能有个保险了,哈哈!”
“不过,唯一有一点儿不好的,许是就是忒疼了~~~”曹老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忽然龇牙笑了起来。
曹昂也乐,曹操也乐,唐老爷一脸探寻之意。
“咳咳,那啥,求臻啊,某给你说了你可别给别人说嗷!”曹老板一脸分享八卦的冲动,望着唐老爷,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已的分享欲望。
唐司空重重点头,“岳父,您还不信显不成?您放心,显的嘴啊,那是最为严实了!”
“其实吧,倒也没啥,还是跟高度酒有关系,嘿嘿,虽然有些疼,但是咱们的士卒哪个不是百战之身?岂会畏惧小小的疼痛?”曹老板一脸的骄傲。
唐老爷附和点头,“这话您说的没毛病。”
“只不过啊,子桓。呃,子桓你知道吧?也是某的儿子。”曹老板重复了一句,抬头看向唐显讪笑道。
他也觉得有些不妥了,不过,话都这么说出来了,还能咋办?
唐司空默默抿了一口茶,“主公啊,显要是没得了什么失忆症的话,想来是知道子桓的。”
......
曹昂没能忍住,扯着大嘴巴子哈哈笑了出来。
“滚蛋!”
曹老板顺腿就是一脚,不过,让曹昂给躲过去了......
“子桓那日也跟着某,还有子脩去了兵营,只不过,前一日这小子犯了事儿,某拿着鞭子抽了他一顿。”说着说着,当今魏王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头,或许是他觉得自已有些暴力了?
“不过,那也是子桓让某太生气的缘故嘛!某平常可不是这样子的父亲,子脩,你说对不对?”
言罢,曹老板瞪了一眼曹昂。
曹昂沉默,而后默默点头,“父亲说的是。”
说真的,曹丕捱抽那一天他也见了,那鞭子,啧,反正他是不想捱。
唐老爷觉的自家主公的思维有些过于的发散了,这不好,你他娘的倒是说个重点啊?!
“咳咳,那啥,就是子桓觉的伤口好得慢,听说高度酒是神药.......”
唐显扯了扯嘴角,好好好。
这特么的不就是后世的鞭子沾碘伏,边打边消毒?
“子桓是个狠人呐~~~”
你这让唐老爷怎么开口?奶奶的,夸呗.......
“哈哈哈哈哈!”
曹老板听完后直接笑喷了出来,唐老爷身手快,没被喷上。
因为他把曹昂拉他面前挡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