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县委办公楼,就剩下看门的老头,把文件袋偷出来,再把自已准备好的放进去。
他没得到的功劳谁也别想要,而且替换的文件到了上级部门手里,性质可就严重多了。
最轻赵刚也得受到处分,好好出一出心头的恶气。
从桌子底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牛皮纸袋,交到了孙厚才手里,还不忘再多吩咐一句。
“要是不小心办砸了,被人给抓到,你知道该怎么说吗?”
孙厚才接过袋子,往大衣里边一揣。
很是不屑的语气回答道:“姐夫你说啥呢,晚上就一个看门的老头,就算被发现了,凭咱得身手谁能抓到着。”
“我是说如果被抓了。”
“如果…如果被抓了跟我有啥关系,我又不叫这名字。”
“你他妈的脑袋里是不是有泡,老子说的是假如、打比方,你跟我扯什么犊子!”
啥叫没文化真可怕,说话沟通都这么困难。
吴伟再次操起笤帚抡上去,孙厚才急忙闪身避开,嬉皮笑脸说道。
“明白…明白,我就说是进去偷点钱,跟县长没啥关系。”
“前半句说对了,后半句纯属废话。”
“开个玩笑别当真,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,往后也没脸见你。”
酒足饭饱孙厚才揣着文件袋,低着头出了八角楼,找个地方先缓缓。
姐夫给了他十块钱,先去澡堂子泡个澡,等到了天黑之后再行动。
看着小舅子离开的背影,吴伟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。
“赵刚你不是想独吞功劳,这次我看你怎么自保,油盐不进还敢跟我斗!”
一份报告材料,写了整整一下午,直到天黑前才写完。
再次拿在手里看了几遍,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,接着就把信纸装进牛皮纸袋子里。
用胶水粘住封口,明天会有专人运送,递交到上级部门。
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,忽然感觉到眼前天旋地转,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。
从凌晨三点多部署,忙到晚上七点半,中间没机会合眼休息。
身体有点吃不消,尤其是心脏在加速跳动,感觉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。
“过了五十岁身体不中用了,我得先趴着眯一会儿,不然连家都回不去。”
赵刚端起大茶缸,连着灌了几口,扶着办公桌支撑着站起身。
挪动到沙发边上时,再也扛不住了,躺下不多久沉沉睡了过去。
自已也不清楚睡了多长时间,直到被翻箱倒柜的声音给吵醒,迷迷糊糊坐起身。
我是谁?
“我这是在哪?
我准备要干什么?”
此刻赵刚脑子里,冒出了灵魂三问。
实在是太困,醒过来的时候脑子直犯迷糊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“哦…太累睡着了,这么晚了该回家了!”
刚准备站起身要走,借着外边的月光,瞅见办公室里一个黑影。
拿着个手电筒,弯腰翻看办公桌的抽屉,神情专注都没发现自已正看着他。
第一反应就是遭了贼,胆子还真够大的,竟然偷到了县委办公楼里。
孙厚才翻找了半天,并没有找到姐夫说的,那个一模一样文件袋,
急的他在屋里团团转,殊不知文件袋还在赵刚身下压着,没来得及放进柜子里。
“奇了怪了,东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