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沈屿之怂,威胁人都软绵绵的。
能怎么办呢?
人家知道沈家住哪儿,来去自如,知道这山谷的秘密。
可自家对季宴时只了解一知半解,还是没有参过意义的犯病状态。
打,打不过。
骂,人家不还口。
打上门?都不知道季宴时家住哪儿。
还能怎么办?
沈屿之越想越气闷。
就在沈屿之准备起身走人,等沈清棠醒了跟沈清棠商量把季宴时赶走的事,就听见季宴时开口。
“复姓百里,单名初。”
送完沈清棠回来的李素问恰好听见这一句,停在门口惊声问:“百里?皇姓?你是皇室中人?”
沈屿之自幼混迹于京城权贵,自然懂这三个字的含金量。
只是名字为初的皇子……
沈屿之皱眉,“你是宁王?”
季宴时点头,“嗯”。
沈屿之:“……”
沈屿之起身要跪季宴时。
李素问见状也要跟着跪下来。
原来季宴时才是北川真正的父母官。
对季宴时来说同时扶起两个人并不难,一手托一个正好。
“伯父,伯母,请起。”
沈屿之和李素问形如僵尸的在桌前坐了下来。
之前温泉捉婿的虚张声势瞬间不复存在。
沈屿之有气无力的挥挥手,逐客:“宁王,你请自便,我和夫人有事相商,便不留客了。”
今日这事,牵连甚广,得从长计议。
季宴时眸光微变,说不出赞赏更多还是失望更多。
终究淡淡嗯了声,退出房门。
一直等在季宴时门外的李婆婆看见他,双膝跪地,“请王爷责罚。”
醉的是沈清棠又不是季宴时。
以季宴时的耳力不难知道她去过又离开。
季宴时越过她往外走,“你已经不是我的人。要不要罚你主子说的算。”
李婆婆也不纠结,爽快起身,往沈清棠的房间走去。
季宴时继续向外走,果果和糖糖还在大山谷中。
堂屋内,隐约还传来沈家三口说话的声音。
听着听着季宴时笑了起来。
还是他喜欢的沈家人。
天大的事也事也是家人最重要,跟凉薄的皇家完全是两个极端。
“沈清柯,你为什么不跪宁王?你竟然不吃惊?你是不是也早知道季宴时的身份?”
“沈清棠也知道季宴时是宁王对不对?合着你们两个就瞒着我和你爹?看我不打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