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无邪从手背的方向将手指扣进了她的手指间,用了些力气。
凌越皱眉,脸上的浅笑淡了,转头看他:“无邪。”
无邪也同样抬眸看她,一双眼睛里倒映的全是她:“凌越。”
虽然都没说话,但彼此都应该知道对方的意思。
凌越眉头皱得更紧了,她想说点什么,但想了想,好像又没什么可说的。
最终她只能说:“无邪,你喜欢雨村的生活吗?”
喜欢的话,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。
无邪并不回答,而是转开了话题,说起凌越最近在关注的事:“我在墨脱的时候研究过很多藏传佛教的教义,有很多宗教仪轨都传承自非常古老的原始苯教,其中有很多都只能靠庙里的喇嘛口口相传。我前段时间让陈雪寒帮忙找了一些跟时间、空间有关的原始神传说和祭祀……”
凌越立刻认真起来。
不得不说,无邪的一些想法确实很新奇,堪称另辟蹊径。
他尝试把原始苯教中的一些神和后来人性化的神做前后对比,逆推,尝试去重新解读它们的一些传统仪轨的含义。
“和原始苯教发展在相近时期的,还有萨满教,我曾经研究过萨满教里的出马仙……”看得出来无邪是真的认真研究过,也思考过,所以说起来很有思考过后的逻辑性。
他说如果用非人的思维逻辑来看待这些东西,那就可以先大胆假设,这些所谓的神,以及能上身的仙家,都是一个个非人的“意识体”。
这个想法和凌越的某一猜想不谋而合。
她从不把那些东西当成真正的鬼、神,即便是青铜门里的黑、绿,以及她身上可能源自白玺的“白雾”。
或许,它们是一种纠缠在一起的能量体,形成了一定的意识。
至于这些意识体的运行规律和逻辑,目前还不得而知。
但如果直接用人的思维方式去代入进去,那必定是错误至极,荒谬至极!
说完这一部分后,无邪话锋一转,又提起“病毒宗教起源说”。
这个说法是比较新奇的,凌越忍不住投以专注的目光,看着无邪,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可是这时候,无邪反而不说了。
他就看着凌越。
凌越疑惑地歪头,用眼神示意他:为什么不说了?
无邪叹气,低头垂眸,松开她的手,又转而和那只手掌心相对,十指相扣。
而后又抬眸,眼神坚定地看着凌越,说:“你看,凌越,我还可以帮到你。”
所以不要想着丢下我,好不好?
面对着这样一双眸子,凌越忽然觉得有点难受。
她别开脸,重新看向车窗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