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弥漫着硝烟与紧张气息的战场之上,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加剧。
战鼓声声,其节奏如奔腾的马蹄,越来越快,越来越急促,那声音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揪住了每一个明军士兵的心。
明军的阵营之中,士兵们的呼吸也在这鼓点的催促下,变得愈发急促。他们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。
纵然他们没有睁大双眼去直视那即将到来的危险,仅仅凭借着两只耳朵,也能清晰地捕捉到那由远及近、如闷雷般不断靠近的马蹄声。
那马蹄声,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敲打在他们的心头,让他们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。
瞧那迎面奔来的,不过百十来号唐军骑兵。然而,他们奔跑起来时所散发的气势,却好似一道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,拥有着所向披靡、攻无不克的力量。
那整齐划一的冲锋姿态,那高高扬起的战刀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仿佛预示着一场残酷的杀戮即将降临。
直面着他们的明军士兵,更是强烈地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压迫力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仿佛狂风中的树叶,止不住地瑟瑟发抖。
那些明军士兵心中满是恐惧,他们感觉自己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。
在他们眼中,自己的血肉之躯又怎能与那些身着铁甲、具有强大动能的唐军骑兵相抗衡呢?
这是人之常情,恐惧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。就好比一个人妄图去阻挡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,这简直是荒谬至极的想法。
在明军的指挥位置上,杨嗣昌同样被恐惧所笼罩。他的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。
他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唐军骑兵的马蹄下隐隐颤动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随着这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而摇晃。
这种深入骨髓的恐惧,是言语难以形容的,任何华丽的辞藻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。若不是理智还在苦苦支撑着他的身躯,他恐怕早已掉头逃窜,将这战场抛之脑后。
杨嗣昌尚且如此,他手下的士兵更是不堪一击。他们一个个仿佛中了邪一般,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,眼神中满是惊恐和绝望。
有的士兵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,却浑然不觉;有的士兵双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终于,杨嗣昌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。他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放箭!放箭!放箭!”那声音划破了战场的喧嚣,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急切。
他本只需下达一次命令,但不知为何,他重复了三遍。若是仔细聆听,便能发现他的声音在颤抖,隐隐透露出内心的极度恐惧。
好在此时,每一个人都被恐惧所支配,没有人会去留意他声音中的异样。
平日里,这些明军士兵最喜欢去勾栏听曲,与漂亮的女人谈天说地。
那时,他们觉得那些女人的声音如同仙乐一般,让他们如痴如醉,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在战场上拼命换来的钱财挥霍一空。
然而此刻,他们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,世间再漂亮的女人发出的声音,都比不上杨嗣昌下达的“放箭杀人”的命令来得悦耳。
这命令,如同黑暗中的一线曙光,给了他们一丝求生的希望,让他们如听仙乐耳暂明,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。
“嗖~嗖嗖嗖!”几乎是在杨嗣昌命令下达的瞬间,数不清的弓箭如蝗虫般从明军阵营中射出,铺天盖地地朝着张定率领的唐军骑兵扑去。
那密集的箭雨,仿佛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灾难,带着死亡的气息,狠狠地朝着目标啃噬下去。
“啪!啪啪啪!”然而,这些看似凶猛的箭头,在正快速奔腾的重骑兵身上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。
唐军骑兵们身着坚固的铁甲,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。那些箭头撞击在铁甲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对弓箭的无情蔑视。
那坚硬的铁甲,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,仿佛在向明军展示着他们的坚不可摧。
明军士兵的手速非常迅速,只能说是不愧是不知道当兵当了多久的男人,手速十分了得,不愧是长期经过训练的士兵。
他们丝毫不知道疲倦,飞快的继续搭弓射箭。数不清的箭雨,一轮又一轮的对着重骑兵倾泻而下。这强度,这密度,该说不说,比一般的雨要密,要大得多。
要是这些箭雨变成真正的雨点,此时经历了几个月干旱的广西人民该是多么的高兴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