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谁把我任务完成了！

养心殿中，康宁帝与张赞禹、齐如海一同吃饭。

和张赞禹一样，齐如海年轻的时候，也在上书房当过助教。先帝时期推行宽松政策，与群臣的关系都不错，所以上书房的老师也多。

到康宁帝时期，规则苛刻，朝臣们多有不满，康宁帝那些心腹都放出去当了地方大员，没几个能来上书房教书，若交给自己不了解的人，康宁帝又不放心。

所以齐如海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
“来，齐师和张师。”康宁帝举起了酒杯。

张赞禹和齐如海忙站起身，弯着腰，与康宁帝的酒杯虚碰一下，饮下酒水。

烛光在杯沿荡漾，灌入三人的喉咙。

康宁帝只抿了一小口，齐如海和张赞禹一杯饮下，一个涨红了脸，一个面不改色。

放下酒杯，康宁帝疑惑：“你们说，上书房的事，朕去过了没有用，那帮小子等朕一走就闹腾起来了。可太后去了，怎么就有用了太后她老人家是有威仪，难道朕就差了”

齐如海笑道：“太后只是起到了开头的推力，真正有用的，是小红。”

康宁帝疑惑：“朕是有听过，不过给皇子们排个名而已，怎么就有效了”

“齐大人细说，我也好奇得很。”张赞禹说道。

他这些天出门春游去了，刚回来，本准备瞧瞧齐如海的烂摊子，没想到上书房里，各个皇子竟比自己在的时候还要勤学。

虽然是他举荐了九皇子，但在他看来，就算有九皇子这个外置大脑，就算齐如海一开始就启用了这个大脑，最多也就维持在他在时的水准，怎么还更好了

虽然他和齐如海是朋友，但他自认在具体事务上比齐如海强得多，所以有些不服气。

“这事，要从九皇子拿出那上书房大将军的诏书开始说起……”齐如海慢慢道。

“什么大将军”张赞禹愕然。

“张师莫急。”康宁帝有些尴尬，让齐如海继续。

齐如海根据自己的观察和总结，将九皇子和尤太后的所作所为讲了清楚，包括九皇子说，这小红计划是尤太后的主意。

康宁帝摸摸下巴：“原来关键点是在大红上。这计策，有点儿太后她老人家的影子，不过，太后可不会整这小红的名字。”

“是九皇子想的”齐如海道。

“反正定有他的份。”康宁帝肯定道，“不错，日后培养，定是我朝栋梁。”

虽然这么说着，康宁帝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喜悦，反而有些阴晴不定。

张赞禹知道，这是康宁帝又想到了那个‘贤王’，那个与康宁帝争夺皇位，给康宁帝带来许多阴影的王爷。

康宁帝与百官对抗，也是起于那位贤王。

徐忠德在一旁伺候，察觉到了康宁帝的心思，他埋怨地瞧一眼齐如海，思索如何转移康宁帝的注意力。

“是不是栋梁还难说。”张赞禹道，“若教不好，只会是竖在野外的一棵大树而已。”

“哦”康宁帝惊讶。

张赞禹笑道：“臣与皇上赌一把如何就赌不出两日，九皇子就不会来上书房了！”

齐如海意识到自己犯了错。康宁帝是大器晚成的类型，而那贤王是早慧的类型，自己让康宁帝从九皇子身上，联想到了那贤王。

他忙道：“皇上，不能赌。张大人太狡诈！”

“为何赌不得”康宁帝追问。

“老臣原先就奇怪，九皇子为何不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上面，若是避嫌，也有别的法子，现在想来，九皇子是怕自己进了里面，就不能随意玩闹……”齐如海细细解释道。

康宁帝拍桌大笑：“这小子，可真是个小机灵鬼！”

一场危机度过，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。

张赞禹移开了话题，说起燕国质子，又提到北疆，还谈论到了楚国，楚国最近和燕国走得很近。

宴席尾声，三人都没了话题，屋子里一时岑寂。

“对了。”康宁帝想起一件事，扭头向徐忠德。

不用康宁帝说，徐忠德从柜子里取出一封信，递给了他。

“这是六皇子写的。”康宁帝将信递给张赞禹，“六皇子想要张师做他的老师。”

这不是上书房里一对多的老师，而是传承衣钵的老师。六皇子宁文焕，是最勤学的皇子，在夏景画的乌龟勤学图里，他是眼神很呆的那只，现实里倒是不呆，但也不聪明，是个平庸的皇子。

张赞禹摇摇头：“臣老了，无力再教皇子。”

康宁帝毫不意外：“既然如此，你便给六皇子写个回绝信吧。”

张赞禹接过信封，塞入袖子里。

宴席将尽，张赞禹和齐如海起身告辞。

张赞禹走两步，回头道：“小红这制度，只是空中楼阁，还少一个支柱。”

“支柱”康宁帝疑惑。

“我朝官员考核制度的核心，是好的升官，差的问罪，小红这制度，也得有个‘升官’才行。”

……

放着系统任务没管，夏景先疯玩了两天，拉着宁雪念四处溜达，用琉璃工坊里的材料为女孩吹了一个玻璃小圆杯。

在首席工程师宁知行的统筹，以及首席技术顾问夏景的指导下，玻璃研制突飞猛进，已经做出了可以复现的良品，只是良品率比较低，还在调整。

再过些日子，玻璃就能完整问世了。

宁知行这些天废寝忘食，观澜斋已经五六天没回了，每日吃住都在匠作监。

看着他，咸鱼九皇子一阵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