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拿起竹签和切好的肉块、蔬菜开始示范：“这穿串，看似简单，实则不然！肉与肉之间要留有空隙，方便受热；荤素搭配要合理，既要好看，也要考虑味道的融合……”

他一边穿，一边继续他的“理论教学”：“竹签要选韧性好的青竹，用前要高温蒸煮，既能消毒，也能增加竹子的清香……”

一套流程下来，赵三郎说得头头是道，动作也似模似样，把秦记那几个厨子唬得一愣一愣的。虽然他们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“好了，基本的腌制和穿串就是这样。”赵三郎擦了擦手，“今天上午，大家就先练习这两项。记住，严格按照我说的规矩来，特别是腌制的时间和揉捏的手法，差一点都不行！”

“是！”秦记的厨子们虽然心里嘀咕，但也只能应下。

于是，整个上午，宽敞的后厨里就出现了奇特的一幕：几个经验丰富的大厨，在赵三郎和他那几个半吊子小弟的“指导”下，笨拙地模仿着各种“规矩”，揉捏着肉块，小心翼翼地穿着串，嘴里还神神叨叨地念着赵三郎编出来的口诀。

猴子和石头等人则昂首挺胸，背着手在旁边“巡视”，时不时还指点两句：

“哎，你这肉块切大了！”

“说了顺着纹理揉！你怎么反着来？”

“穿串！间隙！间隙懂不懂？”

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

秦记的厨子们气得牙痒痒，却又不好发作，毕竟名义上赵三郎是“技术总监”。

周管事和钱掌柜在一旁看着，也是神色各异。钱掌柜脸上始终挂着和气的笑容，看不出深浅。而周管事，则眉头越皱越紧，他总觉得，这赵三郎是在……演戏！

但他又抓不到任何把柄。赵三郎教的每一步，都说得有理有据（虽然有些理据很扯淡），态度也十分认真。

“看来，只能等实际烤制的时候再看了。”周管事心里暗道，“味道是骗不了人的！”

赵三郎自然也注意到了周管事的目光，但他毫不在意，继续指挥着猴子他们，将这出“教学戏”演得有声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