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软靠在病床上，脸色依旧苍白，但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。她仔细听着陈律师的分析，时不时点头。

\"我只有一个要求，\"林软轻声说，\"越快越好。\"

\"我明白。\"陈律师收起文件，\"我会尽快联系夏先生。\"

与此同时，夏禹纪正坐在秦月的画室里。

\"月月，\"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，\"我有话想跟你说。\"

秦月正在调色，闻言手一顿。她转过身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：\"怎么了？\"

夏禹纪深吸一口气：\"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。\"

秦月的笑容僵了一下。她放下画笔，走到窗边：\"禹纪，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？\"

\"不好。\"夏禹纪站起来，\"我想要更多。月月，给我一个机会。\"

秦月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窗帘。她想起林软，那个总是安静地站在夏禹纪身后的女孩。她知道他们结婚了，但她一直觉得那只是商业联姻。

\"禹纪，\"她轻声说，\"我们太熟悉了。熟悉到......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会有那种心动的感觉。\"

夏禹纪愣住了。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。

\"而且，\"秦月转过身，目光清澈，\"你已经结婚了。虽然我知道那是商业联姻，但......\"

\"我可以离婚。\"夏禹纪脱口而出。

秦月摇摇头：\"不，禹纪。这样不对。\"

夏禹纪看着秦月，突然觉得她有些陌生。那个总是温柔地对他笑的女孩，此刻却如此疏离。

\"我......我先走了。\"他转身离开，背影有些狼狈。

秦月看着他的背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她其实一直喜欢夏禹纪，但她太骄傲了。她想要的是纯粹的爱情，而不是在对方婚姻破裂后的趁虚而入。

更何况......她想起林软。那个女孩看夏禹纪的眼神，和她当年如出一辙。

夏禹纪走出画室，手机突然响了。是陈律师。

\"夏先生，我是林小姐的代理律师。关于离婚协议......\"

\"离婚？\"夏禹纪皱眉，\"谁说要离婚了？\"

\"是林小姐的意思。\"陈律师公事公办地说，\"如果您方便的话，我们可以约个时间详谈。\"

夏禹纪揉了揉太阳穴：\"我现在没空，改天吧。\"

挂断电话，他站在街头，突然觉得有些烦躁。林软要离婚？她凭什么？当初不是她主动要嫁给他的吗？

他拿出手机，想给林软打电话，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她的号码。结婚三个月，他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没存。

夏禹纪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，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。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，只是莫名地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