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奕棠澎湃的激情急速退散,看到自己和她衣冠不整的模样,说不出的复杂情愫将胸膛充斥地满满的。他立刻想到张靖宇之前说的话,难道尉馨的身子已经虚弱到这种地步了吗?
“告诉我,是不是你的肾炎最近发作了?”他脱口而出。
“你……”尉馨震惊地睁圆了眼睛,薄薄的唇片抖动了几下,“你怎么知道那个?不是的……不是!那个早就好了!”
她脸色更是血色全无,黑色的眼瞳看上去更为幽亮。手指抓着被子,指尖几乎要把被子捏碎。
沈奕棠赶紧轻拍着她的手臂,沙哑地安慰:“不是就好。你先好好躺着,如果还不舒服,我就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她焦急地想要坐起来。
“听话!”他将她的身体按回床上,自己快速捡起散落在床头的衬衣,利落地穿上。转头看她,巴掌大的脸上那双充满惊恐的眸子格外脆弱,她在害怕,害怕什么呢?
“奕棠……我想喝水。”尉馨看他穿戴好了,她眼底的神采也逐渐消失。
“我马上去倒。”他匆忙奔向厨房。
她苦涩地笑了笑,翻身坐起,以轻轻打颤的手将衣服套在身上。今天晚上,她不指望两人间还能发生些什么,他的激-情已退,但他的关心却比更真实,更让她心安和留恋。
“你怎么起来了?喝下去,我们再去医院。”沈奕棠端来水,发现她已靠坐在床头定定注视着自己。
尉馨将凌乱的发丝搁在耳后,接过水喝下,摇摇头笑道:“不用那么大惊小怪……我没事。可能是这些年在国外太拼了,有时候黑白颠倒地学习和工作……呵呵,结果让体质变差了。”
“你真傻,有什么必要那么拼。”他抽出床头旁的纸巾,顺手替她擦了擦嘴巴。
这似乎是多年以前的习惯性动作,今晚在这样的氛围里,他不知不觉就做了出来。然而,当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体贴的表现时,不禁皱眉。扪心自问,为什么从未为另一个女人做过这些?
尉馨的眼睛又变得晶亮起来,拉住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:“呵,我还不是想快点学完,早点回来。”
“恩……”他多想知道,她离开的苦衷,到底什么时候她才会亲口告诉他。不过,她一日不说,他便一日不问,总有一天,他会知道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