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靖宇审视的目光从欣宁身上转移,笑道:“谁说不多?男人下厨看心情也要看对象,如果是自己真心爱的女人,天天下厨都问题。”
尉馨瞥他一眼:“又没问你,你这个花心大萝卜。”
张靖宇委屈道:“这里只有我是男人,当然我最有发言权了。男人之所以花心是还没寻找到真爱,一旦确定心意,男人的爱往往比磐石还坚定。”他以崭新的眼光看向欣宁,“那个男人愿意为你下厨,我可以说,他绝对对你有心。”
欣宁笑答:“谢谢,我也这么觉得。所以,外面的女人如果想诱-惑他,我会将那当成是对他的考验。男人像风筝,线掌握在我的手里,随便他飞多远,总该是要回来的。”
尉馨抓紧了手里的杯子,道:“你难道不担心线断了吗?男人一旦飞出去,往往就很难飞回来了。”
欣宁叉起一块蛋糕,优雅地放进嘴里:“那就看放风筝的人有技巧如何了。”
尉馨道:“如果那风筝执意要逃离线绳的牵制,我觉得技巧再好的人也掌控不了它的。”
欣宁不但没生气,反而赞同道:“说得对极了!那种顽固的风筝往往会在外面磕碰得又破又烂,失去了它原本的价值,根本就没必要再留住。而一旦线绳断裂,除非主人还愿意要它,否则就算他想回来,也不可能了,呵呵。”
尉馨一时无语地望着她,可算见识到做记者的人很会说话。张靖宇为她们俩添了茶水,道:“你们女人啊!就是想得太多,以为做风筝不累吗?其实男人哪有那么复杂?累的时候想有个女人给他舒适的家,烦的时候想有个贴心的女人陪着说说话,饿的时候有一顿爱吃的菜……呵呵,这些都能到满足,哪个傻男人还愿意做风筝啊?”
欣宁细细咀嚼他的话,点点头:“所以说婚姻就是实在的生活,光靠爱情不一定能维持到长久。像我们家那只风筝,我都懒得扯线了,呵呵,换他自己牢牢拽着,舍不得放手。”
听到这里,尉馨手里的杯子突然打翻,脸色苍白地弯下腰去,额头冒上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“尉馨,你怎么了?”欣宁被她的模样惊住了。
“小馨!”张靖宇紧张地扶住她。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尉馨一只手紧紧捂住骤然痛楚的腹部,一只手死死抓着桌子角。她闭上眼睛大口地呼吸着,一直喃喃地念着,“没事……”
欣宁不觉想到沈奕棠早上说的话,尉馨昨晚晕过去原来是真的!不过,她是听了自己对婚姻的比喻才受到刺激的吗?她……欣宁缓缓睁大了眼,对上尉馨强忍痛楚不愿服输的水眸,恍然间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