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,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野心!”
严鸿二子,严勇站在右侧,听到严鸿的话才开口:“雒阳盐市以我们五大家掌控,就算是我们严家也有独霸盐市的野心,哪一家不想要独霸雒阳盐市,有人动手,不足为奇!”
“那你们认为,哪一家动的手?”严鸿沉思半响,问道。
“姚家和我们向来共同进退!”
严峰想了想,道:“洛水何家根基不稳,有心无力,能动手的,我认为不是方家就是刘家!”
雒阳盐商,不下百户,可是有能力动手的也就是掌控市场的五大家,除了他们城西严府之外,城南姚家和他们是姻亲,更是盟友,共同进退多年,早已经一荣俱荣,应当不可能,至于洛水何家,这个新崛起的盐商虽凭借着背后巨大的盐源站稳的了雒阳市场,但是无论影响力还是市场份额,都不足挑起战役,也只有城北方家和城东刘家最有可疑。
“爹,我们和方家斗了这么多年,一旦他们做大,必然会对我们下手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!”严勇走上来,低声的道。
“我们盐仓还有多少盐!”
“不足八百石了!”
“八百石?”
严鸿瞳孔微微变色,这个份额很容易会造成缺货,导致失去市场份额:“西川方面什么时候运盐来!”
“现在是大雪封天,蜀道不好走!”
严峰道:“老三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,但是现在还是音讯全无,恐怕岁末之前,都未必能回得来!”
严家背后的货源,来自西川的盐商。
“屯!”严鸿果决的下令:“从方家和刘家下手,抢夺市场的盐巴,调动我们的去北漠的商队,以北漠的名义去购买,拿下他们的库存!”
“诺!”
严峰和严勇拱手领命。
雒阳城北,西北角,北宫的西侧宫门对出约莫一里左右,没有多远的一条街道,有一座颇为雅致的府邸,方府。
方家也是雒阳盐商的代表。
方家的掌舵却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,方绍,方伯明。
方绍很高大,长的也彪悍,要是以印象来看,像是一个打士,三十来岁,形象有些儒雅,也读过一些书籍,算得上读书人,也是方家族人,但是地位尚在方绍亲弟弟方韬之上,乃是方绍最依仗的左右手。
“把这事情和刘家通通气!”方绍微笑的道。
“明白了!”
方索目光一亮,点点头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如果刘家不上钩呢?”
“上不上钩无所谓!”
方绍摇摇头:“让他们戒备起来就行了!”
他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,所以他不想这么快就动,就怕弄成两败俱伤,有人渔翁得利,所以他打算让刘家去试一试严家的动向。
当然刘家不动也无所谓,只要有了戒心,严家想要继续屯盐,就难了。
“大兄,我们不屯吗?”
方韬不甘心的问道。
“别急!”
方绍沉声的道:“这事情看稳一点好!”
景平商行。
“严家出手了?”
张恒盘膝而做,正在检阅手中的账目,听到一个掌柜汇报,嘴角微微扬起:“终究是忍不住了吧!”
“但是方家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!”
徐朝是张恒征战宛城商界的时候,收拢的爱将,也是张恒左右手之一,他拱手的禀报道:“严家四面出手,屯盐不少,盐价还被拉高了到了一万五左右,但是方家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!”
“方家家主,方绍!”
张恒眯着眼眸,脑海之中响起了方家的资料,方绍,这个十二岁接替方家家主,把一个没落的方家重新登上盐商之手的南宁人,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,看来还要加把劲才行。